珍珠月光

*刘启的手悄悄伸到他爸的裤子里，握住那个他自己也有的东西。

干了一天活，刘启累得只想闭眼。刘培强比他先洗完，被他强行赶到床上。刘启忍着困洗完爬上床，刘培强已经闭着眼睛呼吸沉沉。



屋里很黑，人造月亮透出的一点冷辉杯水车薪，刘启睁着眼睛，有点舍不得睡。疲惫的身体被他爸捂热的被子裹的柔软舒服，有念头悄悄闪过，年轻人的兴奋因子在黑夜里骚动，精神像孢子的颗粒，静静喷薄。



年长人不是以往的睡姿一丝不挂的端正，他的脑袋轻轻偏向刘启这边，呼吸的胸口如山峦般起伏。刘启看不清，但他听清刘培强是真的累了。



他好安静。



年轻人的心皱缩起来，一种没由来的担忧顶的他有点儿酸楚。刘启转个身面对着刘培强，睁大眼睛望向他。爸爸就在旁边，身体挨着他，自己大了，要保护爸爸。青年的身量很高，悄悄往上挪挪，刘培强就被他完全兜住。缩进被沿，埋住鼻尖，冬眠的兔子便暖暖的栖进怀里。



年轻人有点开心，小火苗燃过他的肌肉，速度很快，灼痛感倏忽急逝，但给他灼热后的细微快感。平时他不怎么和刘培强笑，总是在爸爸面前绷着，生怕刘培强笑话他像个小孩。现在他是个成熟男人了，成熟男人就要有成熟男人的样子，他要比爸爸更厉害。



兔子乖乖，把门开开。



他悄悄把手伸进爸爸的被窝，握住那个他自己也有的东西。



这很奇妙。还小的时候，夜晚他钻进刘培强怀里，把凉凉的脚丫子踩在爸爸大腿上，也在天寒地冻的早晨里把小手伸进刘培强背里迷迷糊糊取暖。刘培强是暖暖热热的，肌肉带着柔软的绵意。他知道，他知道。



青春期特别焦躁，他的器官日夜成熟，荷尔蒙烧的脑袋发热，像个无处发泄的小兽。他终于可以对抗父亲。他想过好多次，等刘培强回来，父子俩总会有一场架要打。管他到时候天翻地覆，他觉得自己不会输。



后来好不容易他回来了，刘启不刺头了。刘培强系着围裙做饭，从洗衣机里捞衣服，蹲在地上捡拾垃圾，刘启特别舍不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，父亲要忙，他就让他忙，他不干预他，一直看一直看，满足就填够了他的心房。



偶尔的，他在洗澡的时洗身体，水流汩汩滑落，润湿了卷曲的毛发，他捧着自己的器官，下腹会有点紧绷羞赧。垃圾桶里干干净净，刘启看了很久，没有找到任何的毛发，他翻找垃圾桶，想到很久以前刘培强也这么翻找过。



一个即将滑落的漩涡，他伸出一条腿在漩涡顶上面晃，他很危险，却仍然想试。



手伸入宽松的裤子中，刘培强的腹部随着他的手一起呼吸，刘启稳住了做贼心虚，这可是我爸。儿子很好奇，爸爸可以满足我一下，爸爸不会生气的。



刘启在黑暗里凭直觉摸索，他很小心，尽量表现出稳定的一面。犹犹豫豫地蜻蜓点水会产生痒意，反而像是见不得人。就像平时一样，像无数次给爸爸搓背，或者爸爸给他搓背那样。平静的触摸皮肤，器官也是一样的。



在手中温度略低，压手的柔软的一团，刘启摸到了。



他屏住一口气。



软、硬、暖、温，他像握住了最重要的东西，捧在手心里的时候，他甚至不敢揉弄它。他来自于这里，一种奇妙的共鸣自这里升起，好像他应该对它认识已久似的，这都怪刘培强了，他总是不怎么让儿子看自己的身体，才让他这么好奇。器官干燥，像一枚静置的果实，倒是他自己，急忙想抓，却出了一手汗，弄得它也染上隐隐潮意。刘培强无知无觉地沉睡，那种巨大的背德和矛盾击中了他，但纯然的好奇又占了上峰，慌乱中他捏了它一下，不重，刘培强迷迷糊糊嗯了一声。



刘启汗都出来了，一声也不敢出。他胆战心惊地等了一会儿，没有听见刘培强再出声，这才慢慢放开汗涔涔的手心，把他爸的裤子拉平整。



戳破的幻想像蹦了一地的跳跳糖，掀不起波澜，但不肯停歇。刘启无奈的抱住了刘培强的腰身，委屈又不甘地把父亲窝起来。今晚可别做梦，刘启郁闷的想，不然他第二天可起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