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月光

想得太多怕得睡不着，把自己骂醒了。不如写文……
写完就可以睡了……

二十四小时加十个钟头，托尼在工作间一直在做预测防护设备，把自己关在里面，除了布鲁斯，谁都没能进去。史蒂芬数过，他只上来了一次，原因是他的特浓没了，史蒂芬不愿意在托尼身上用魔法锁链，他担心的话还没出口，邋遢的小胡子便给了他一个敷衍的吻，之后继续把自己关起来。当着一号复仇者们戏谑的目光，史蒂芬就这么被一个吻蒙了心，完全放松了警惕。

现在想想还是好险。当布鲁斯第七次上来之后好心地提醒史蒂芬，可以去工作间看看成果。至尊法师一秒都没用上，直接传送到呆滞的人面前，他要马上把人带去睡觉，一秒都不要耽误。

“呜……”托尼一头栽在法师肩膀，左右使劲蹭蹭，然后不动了。史蒂芬抱着发烫的头颅，忍不住抚摸起蓬乱的卷毛，托尼看起来离昏迷只差一秒，却仍然想依靠他，这让他的心软了一小下。

“史蒂芬……我想抱你。”天才小声地问说：“可我为什么抬不起手来？”

“你熬得太狠了托尼。”史蒂夫咬着牙安慰他。“现在你的疲惫程度之高，连大脑都控制不了四肢了，所以你才抬不起手。”

“是吗？”天才亢奋了一下，猛的坐直，隔了好久才说：“可是我一点也不困！我觉得我还需要……”

“需要……”

史蒂芬把托尼拽离操作台，他看见托尼的眼睛都蒙起了雾，“所以我得带你去休息，你现在连脑袋都卡壳了！”

“谁说的！史蒂芬……好多星星……就在半空悬着……”

法师使劲咬了一下托尼的嘴唇，把他抱起来，托尼迟钝的蜷缩起来，没有出声。

“托尼，别睡。”

全身泡沫的人闭着眼，“我没睡！”

法师抹一把脸，用花洒调整水流，把托尼身上的泡沫一一冲掉。微温的水可以让托尼保持清醒，又不至于疲惫。

史蒂芬没有忘记托尼的心脏，他不敢让托尼独自洗澡，更不敢让他泡在浴缸里。过热的水不适合现在疲惫到极点的人，他的托尼最需要不仅是放松，还有安全。

托尼站着都睡着了，史蒂芬用大毛巾帮他擦拭头发和身体，托尼又依偎过来，脑袋搭在史蒂芬肩膀上，下意识地依赖渴求他。尽管牺牲掉了一条长裤和长袖衫，但史蒂芬认为不能再值当。

穿上睡衣，吹干头发，托尼又恢复了一点儿精神。仅仅是换个衣服的功夫，托尼的全息屏上又充满了盔甲图纸。想克制住“让闹腾的人立刻昏迷一百招”挺难的，史蒂芬只能用上了凝神静气的精油，淡薰衣草味源源不断扩散，他得用上十二分的耐心才行。

“托尼，你不想按摩一下吗？专业的。”

天才转了转眼珠，从大床一头爬过来了。史蒂夫居家的样子让他抗拒不了，这个男人总有让人平静的力量。

法师的手有些颤抖，他努力使自己显得放松。当触碰到手心温热的肌肤时，他不知道，那小小的颤动却是托尼心上的小麻雀，一种战栗，一种波动，轻微的撩拨比任何按摩师都来的心动。

托尼舒服地眯起眼睛，把身体完完全全交给史蒂芬。

“爱你。”声音里都是高兴。

史蒂夫的手又颤抖了，他低下头，和爱人交换一个一个的吻。

手指抚摸弯曲的脊椎，整齐的胸骨，揉捏重负的腰肌。僵硬的腿脚得以舒缓，亢奋的大脑和沉重的眼眶都得到安抚。他不需要了解专业才能按摩，他只要了解托尼就能按摩。

放松大脑，darling，只需要告诉我，哪里痛，哪里沉重，有什么在困扰你，我都会把它们带走。你只需要躺着，然后告诉我，舒不舒服，是否放松，我就会为你治疗。

病痛都远离你，疲惫再也找不到你。我能为你做一切事，只要你睡个好觉。

几轮头皮按摩后，托尼的呼吸变得绵长，整个人都平静下来。史蒂芬悄悄为他摆好姿势，盖上被子，都没有惊动他。尽管鼻息有些重（累得太厉害），但是现在托尼胸腔起伏平稳，眉眼十分放松，史蒂芬心里放下一半。他不想托尼疲惫之极地睡下去，又浑身疼痛地醒来。身体状态和心态直接影响着他的精神状态，托尼一向很会忽略自己，史蒂芬可以帮他记住。

Friday调暗了灯，史蒂芬也轻巧地躺进去。现在托尼躺在他的怀里了，他的头轻轻偏向史蒂芬，仿佛枕在他的肩膀一样。

在托尼睡醒前，他还有时间，和爱人一起睡个好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