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月光

感觉和瞬间

【赵祁】两个傻子

*我对发烧梗有执念,特别喜欢发烧!
*因为梦见丁老师,梦里他又暖又温柔力气还很大,被苏倒!丁老师真是暖的要人命了……


“同伟,来喝点粥?”赵东来把碗放在小床头柜上,摇一摇把自己裹成糯米粽子的人。被子里呜咽了好几声,好一阵,这人才露出烧得通红的眼睛。

赵东来试着给他揉后脖子,看祁同伟没有排斥,便加大一点手劲。

肌肤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手心,赵东来心里着急,却克制着没有皱眉头,只绷紧了一点点嘴角,他凑过去,尽量轻松地小声在祁同伟耳畔商量:“多多少少吃点吧?一天没吃了,至少垫一垫。我加了银耳进去,吃这个嗓子不疼。”

祁同伟摇晃着身体爬起来,赵东来圈着他的臂膀,轻轻松松就把人提起来了。病人额上的湿毛巾吧嗒掉下去,浅色被罩立时晕开一圈水渍。祁同伟看见了,却把自己缩得更紧。他身上冷得厉害,实在不愿离让手开暖暖的被窝。

赵东来捡起毛巾,重新给他裹紧了被子,连裹不严后背和肩膀都裹住了,只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。祁同伟被赵东来裹挟着,觉得除了不争气的发烧,哪里都被照顾得妥妥帖帖。他舒服地眯起眼,把弯起来的嘴角藏在被窝里。

“来。”赵东来拿过碗,用勺子搅拌米粒。直到自己的指腹不烫了,才把勺子递到祁同伟嘴边,“试一试,看看好不好吃。”

祁同伟便乖乖吃了。

“好吃吗?”赵东来期待地看他。

“不知道。”祁同伟小幅度摇头,他的喉咙还是挺疼的,嘴巴也尝不出味道。他非常不愿意嗓子疼,宁愿发烧也不愿意。因为吃什么都很痛苦,还不容易好。赵东来做的好多好东西他都吃不了,很气人。

银耳又小又软,他的嗓子接受了第一口食物,没有特别疼。也许是炖的软糯的缘故,原本消沉的胃口现在被激发了,他的肚子真的要饿瘪了。

“再来一点。”祁同伟盯着那个小碗。

“诶!”赵东来喜上眉梢,立刻又舀了一勺喂给他,一边高兴的说:“肯吃东西好!本来我想做白粥给你,但是又怕没味道不好吃,害怕你嗓子疼,想加个软一点的食材也许会好。木耳也有这个功效,你想吃木耳烧豆腐吗?”

祁同伟很快干掉了一碗粥,但还是很饿。他想了想赵东来的话,肯定想吃啊,赵东来做的没有不好吃的。可是现在就想吃,没有准备,来不及做啊。

“有办法的,等我一下,就十五分钟,不十分钟,我做好给你吃!”

赵东来风风火火收好碗跑走了,临走还不忘给他的额头又换了新毛巾,祁同伟看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脸上被赵东来亲了一下。

他歪头想了半天,他刚才有把脑子里的想法说出来嘛?

第三天了。伤风的病人还是没有退烧。

“你就听我的:咱们去医院看看,啥也不干,就看看。不打针,开点药总行吧?”赵东来不怎么认真地拽着被子。

“不去!不去不去!”祁同伟死死揪着被头不让赵东来得逞,“不去医院,我不想去!”

赵东来半个身子罩在祁同伟身上,发愁地说:“可你一直不退烧,我害怕把你烧坏了。”

“我明天就会不烧了,这会儿我已经感觉已经不怎么热了。”祁同伟在被子里信誓旦旦。

赵东来一把掀开快把病人闷熟的被子,尽量厉声疾色:“你前天也是这么说的。结果怎么着?你前天还39度呢,晚直接烧到40.9度,越烧越厉害,我给你换毛巾的凉水都变温了你知道不知道!”

“那就是凉水对我没用!再说了凉水激得我好难受,我不想敷凉毛巾了,让我自己好吧!”祁同伟一偏脑袋把湿毛巾掉在枕头上,无视赵东来责备的目光,一把拉起被子,又把自己的埋起来了。

视线瞬间漆黑,唯独头顶漏着些光。赵东来没有再说话,压在他的身上的重量却没有消失。祁同伟较着劲,既不出来,也不说话。他才不要去医院,又折腾、又麻烦,而且区区发烧而已,他才不要又是打针又是做化验,绝对不要。

屋里静悄悄的,棉花被吸收了不多的声音:一个生气的呼吸;一个生病的呼吸。两个人都不理对方,时间变得格外漫长。黑暗令祁同伟出现了感觉偏差,他一度怀疑赵东来已经走了,离开了。可又担心这是他自己的错觉,也许赵东来就等着他憋不住了看他笑话呢?那可不行,他才不会认输!

可是被窝里氧气真的不多,在他感觉自己要憋死的时候,身上的阴影消失了,枕边的毛巾也被拿走。祁同伟瞬间屏住呼吸,现在屋里是真的静,赵东来也许就在他边上看着。他赶忙调整出熟睡后的呼吸频率,一动不敢动。

赵东来到底在干嘛呢?他会不会很生气?听着被窝里自己被放大的规律呼吸,祁同伟有点迷糊,他不是真的要和赵东来较劲,赵东来说得没错,他是该去看看医生。但是唔……唔…………

门锁轻轻咔哒一声,祁同伟想翻个身,他的头很沉,只闭上眼睛,他的意识便沉入滚烫的梦里。

梦里医生围在他床前,这个医院的医生一点也不冷,很温暖。

医生帮他掀开被子,温柔的擦拭他的身体。

浓郁的消毒水味几乎淹没了他,但是身体却清凉了起来。

祁同伟艰难的睁开眼睛,感到脚下有点儿凉。

他又睡了三个小时,余晖偏西,卧室的墙壁撒满窗子的印花。

赵东来在这一小片阳光里,仔细地给他擦脚心。清清凉凉的液体擦在皮肤上,干得迅速,灼烧的热度瞬间从体表蒸发了,被擦拭的地方变得舒适、干爽,没有了发烧出汗的黏腻。

祁同伟撑起身体,这才看清赵东来手边的物件——一瓶高度白酒和药棉。

原来这就是梦里“消毒水”。

赵东来没理他,仿佛还为刚才的事生气。可他手下的动作却又那么轻柔,生怕让那些皮肤受伤似的,每一下都温柔至极。

只有病人自己知道,虽然发着烧,其实身体的末梢却又极其容易感到冷,赵东来擦拭一会,会用自己的手掌去暖一暖被冷落的脚趾,这样祁同伟便不会感到冷。

祁同伟半歪在靠枕上,赵东来的眉目被斜阳照着,像是威严的金像。看着看着,奇怪的愧疚、安心混杂着骄傲充斥了他的胸腔,他看着天花板胡言乱语起来:

“要是能一直感冒就好了。”

赵东来惊诧地抬起头,他瞪着祁同伟,脸颊都气鼓了。

祁同伟仍然自顾自念叨:“不要发烧,发烧骨头疼;也不要嗓子疼,嗓子疼吃不了东西。”

赵东来眉头仍然皱着。

“但是感冒了你会这么照顾我,我喜欢;而且感冒不严重,会好;发烧总也好不了,这个不好。”

祁同伟看向气鼓鼓的赵东来,傻话吐泡泡似的停不下来。

赵东来低头瞅着手心里苍白的脚,这几天几乎没下床的脚有点软。它的主人心情看起来好过头了,就让它就炫耀地晃来晃去。

“傻!”他一把捉住不安分的脚,一口咬在脚趾上。

祁同伟嗷地惊叫起来。

“傻!”他又咬了一口,心里恨恨地,又酸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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