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月光

感觉和瞬间

【赵祁】发烧

真的不能拖文……会拖死……



祁同伟坐在省公安厅办公室里,昏昏沉沉。早上上班前赵东来盯着他把药吃下去的,还加了两剂特效药进去,弄得他这会儿十分想睡觉。

近一个月昼夜温差大,天气不好琢磨。祁同伟傍晚回了家就在卫生间洗澡,从瑟瑟发抖到酣畅淋漓,几乎把水用干净。洗好了,卫生间水气弥漫,闷热潮湿,他用毛巾把自己擦干,完全没注意门底下灌进来小股冷风吹到了脚底,埋下祸根。

沥干水渍,他打开冰箱,慢悠悠准备晚饭。淘米下锅切菜翻炒,手底下像往常一样,有条不紊,可是身体却慢慢的不对劲了。

酸痛,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酸痛慢慢地侵蚀了他,肌肉先是无力,之后就成了一起痛。他觉得有身上有点冷,脸和脑门却热热的。刚想去照个镜子看一看脸色,就听见一阵钥匙响,赵东来提着大包吃的进了门。他两下把菜出锅装盘,擦了擦手把赵东来手里的东西接过来。

吃完饭,赵东来洗洗碗,收拾一下料理台。正仔细洗抹布,就觉得腰里痒,低头一看,被祁同伟两条胳膊抱住了。赵东来忽然就有了种全身过电的感觉。在他印象里祁同伟从来没有主动过这种行为,亲亲搂搂抱抱的,多少次了,他想来点风花雪月,奈何祁同伟就是不接招。今天是怎么了?天呐……强忍住要想要回抱他的冲动,赵东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不过嘴上还是游刃有余:“怎么了,今天这么主动?不是你的风格啊。”

身后人没应声,只把脑门贴在赵东来背上左右滚了两下。赵东来忽然觉得老天爷从来没这么开眼过,是撒娇吗??是撒娇啊!!!心里涨得满满的,他笑得嘴都合不拢。

一把回抱身后的人,亲亲他的脸,又吻了吻嘴唇,原本只是浅尝辄止,却觉得那唇滚烫火热,他便长驱直入,勾了这人的舌尖,邀他一起共舞。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,祁同伟努力回应他,动作总是慢上一拍,赵东来拿回引导权,后来慢慢的吻得怀里人喘不上气使劲挣扎,他都没有停下,打算最后来了一个深吻作为结束。没想到这一下却把祁同伟弄得差点栽过去。

他一把兜住软在他身上的人,看他喘个不住,觉得有点心虚。额……今天是比以往要激烈那么一点,真的就一点点,怎么祁同伟反应这么大?就一边帮他顺顺背,一边咬着耳朵检讨:“唔……不是故意的……还能行不?”“呼……没…事……”祁同伟在他怀里声音努力平复呼吸,觉得手脚发麻。赵东来最后那一下直接让他眼前一黑,全身都软了。他知道这是之前这情况闹的,不过他今天格外想黏着赵东来,最好一步也不离开的那种,所以不介意再激烈一点。

正思量间,赵东来忽然托了他的背,勾住腿弯,一阵天旋地转,他只下意识攀住赵东来的脖子,一只拖鞋掉了下去。赵东来抱着他甸一甸,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不正经:“那咱们去深入交流一下?”祁同伟贴着他的肩窝,用鼻子哼哼:“去沙发,电视没关呢。”

没料到刚把人放好坐定,祁同伟就蹭着脑袋枕他大腿上了。赵东来觉得今天真像是中了大奖,顿时血气上涌,紧张的动不敢动。祁同伟不满的敲他的腿:“放松点,太硬了。”赵东来就努力放松,眼睛盯着电视,也没发现看的是哑巴电视。

屋里静的只闻呼吸。他实在是无聊,又不想去看书读报,就忍不住握了祁同伟搭在他腿上的手,见祁同伟闭着眼没拒绝,就大胆的与他十指交扣,用拇指摩挲他的手——这双手不柔软细嫩,娇小可人,手心坚硬有茧,那是他长期练枪和器械的证明。赵东来也常常和他对练,也曾让他身上挂过彩,青一块紫一块,夏天都会穿着长袖衬衫;而他也让赵东来到现在也惧怕鼻青脸肿的滋味。与他比肩却又超过他一些的爱人,让他敬佩也叹服。当初,就是看到这个人远远站着,就让他忍不住想要追过去。太耀眼了,花只是静静盛放,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引得人去嗅。

然而他的手背又像孩子一样柔软,赵东来就忍不住心疼起来。看着皱着眉呼吸有点粗重的人在他腿上睡得难受,他就去揉他的眉心,这才发觉指尖滚烫。心里一惊,赶忙去探他的额头,已经温度灼人。


祁同伟闭着眼感受着赵东来的动作,他没睡着。现在他全身都痛,尤其是骨头和各处关节,根本无法入眠。之前积累的热度已经全面爆发,但他只觉得冷。虽然身体难受,可就是不想吃药忙活。感觉到赵东来立刻要起身,他就拽了赵东来的手指。“东来。”他没力气大声,“先别忙了,陪我躺会儿吧。”

想什么呢你!赵东来差点冲口而出。都成这样了还不赶紧……!他急着想给祁同伟拿点药,或者拧个凉毛巾,或者干脆痛痛快快把人扛去医院打个点滴。这算怎么回事!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?怎么好端端弄成这样?……搞了半天今天这么乖是因为病着才这样!一肚子话憋得他又急又怒,屁股哪里坐的住!可看见祁同伟烧的脸颊通红,没精打采的半瞌着眼,手拉着他,没力气地松开,然后又握紧,那些话赵东来就怎么也出不了口了。

但是真一动不动赵东来也做不到。他回握祁同伟的手,另一只手拽过的大盒湿巾,别扭的抽出几张,细细擦拭祁同伟的额头和脖颈。看着他闭上眼睛,呼吸慢慢平稳下来。又拿过一旁的杂志当扇子,小幅度的给他扇风。屋里渐渐黑透,窗外万家灯火。他在黑暗中熟练的做着,完全不会弄错。

恶寒入侵内里,祁同伟冷得直发抖。滚烫的脸感到丝丝凉风,不知道为什么,眼泪忽然就涌上来了,顺着睫毛滚落到赵东来的腿上。他从来不敢这么任性的,小小任性都带来严重的后果,然而赵东来就真的敢为他的任性买单。他心里高兴,也委屈。情绪就像决堤一样,收都收不住。他侧着身子不敢动,不想被赵东来发现。可是眼泪越来越多,很快打湿了裤子的布料。

赵东来以为是水蘸多了,探手去摸,却触到他湿透的睫毛。赵东来一惊,没把他掰过来,却看到明晃晃的泪。他一把扶起人,急地话都说不清了:“哪儿难受啊?咱们不躺了,我带你上医院,现在就走!”还没起身,就被祁同伟扑过来一把搂住了脖子,结结实实亲住了嘴唇。

赵东来愣了一下,决定不再问问题了,只是手臂紧紧环着不管不顾乱来的人,当他的港湾,一下一下抚摸他的潮湿的脊背。直到压抑的抽噎慢慢变成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喘,他就更用力的抱紧他。不问,不看,不放松。直到怀里的人满头大汗的靠在他身上,再也没力气哭和挣扎。赵东来这才稍稍松开手,帮他抹一把额头,又亲了亲鼻尖。他其实反而喜欢祁同伟这样不加遮掩的释放情绪,好的坏的,他全盘照收。天知道他多想参与他过去的日子。只要有一个人和他一起面对,事情也许都会都不一样。


下定决心,赵东来不再和他商量了,直接起身把人抗进卧室,放在床上。也不管祁同伟还没反应过来,就把人按倒躺平,拉开被子把人裹好,然后两下蹬掉拖鞋,自己也钻进去,把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,发言表态:“今天咱们哪也不去了,不吃药不打针了,我一直陪你,就在家里。”看见祁同伟不可置信的瞪他,长睫毛眨呀眨扫过下巴,直让他痒到心里。不行不行,还得把话说完,“不过只限今晚啊,明天必须要好好吃药,好好休息。我得盯着你,不然你肯定忘了。现在睡觉。”看见祁同伟的圆眼睛慢慢笑成月牙,带着鼻音问:“真的呀?真的呀?”他也忍不住乐了。赵东来最喜欢看见祁同伟开开心心的,他要是自个儿开心,赵东来也就满足;但要是因为自己把他宠开心,那就是给他颁了奖,终身荣誉啊!

这一晚,祁同伟就安稳的窝在赵东来怀里,虽然用了好久才睡着,朦胧中还能感觉赵东来不断给他擦额头,心里就安心满足,因为赵东来一直靠着他,一步也没有离开。


祁同伟吸溜着鼻子把报告放下,给自己倒杯水,靠在窗户边慢慢喝。中午赵东来要带着饭过来找他。额头还是有点儿烧,他决定中午要眯一会,还在赵东来大腿上……他看见市局的车开进来了。屋里的摆钟叮咚作响:十二点整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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